2009/01/29

parametric design 的矛盾性(draft)

最近看见很多关于parametric design(以下简称pd)的中文讨论,mos的never enough被翻译和谈论很多遍。他这篇文章好的地方是,在别人都还没有闻到pd是什么味的时候,即已经把它狠狠批判,并且提到了一个超越它本身的地位-utopian。中间还有很多别的文章,比方说高岩(AA)在世界建筑上的介绍性文章(here or here)*,等等不一而足。

我想在这里谈的就是pd的工具性的本质,和超越它自身的可能性和必要性。

1228472172pd也好说白了就是一种工具性的思考方式的物质体现,核心理念就是高效性。这种对效率的追求被打包以后就是这样一群软件 -  输入关系后,可以轻松的加以调整。这中间就会出现“终于腾出手的”设计者的自由,去满足局部的需要。比方MOS的这个小剧场,结构限定好了之后这些小小的三角形就是自由的,你可以种草或是采光。  

10974_2_dorobanti2big进一步说的话PD依赖的是系统论,一种可以自定义灵活度的系统。延伸下去有一种极端或是反例就是不再需要对细节关注,细节渐渐远离人的操控,因为细节属于系统和关系,这里当然也就是另一个问题 -  “渐渐脱离设计者的控制的局部”**。RUR在他们U1235P2DT20090115084801.jpg的书中就说,系统论不应该属于设计者,也不应该属于系统本身,应该在两者之间。主导性的还是设计者的艺术性。zaha这个楼是个例子,这些开孔或是倾斜的结构之间就超越了它们 自身的拓扑类型,并在中间自由的迁移:下部是结构,中部是开窗,上部又是结构。就要比MAD在天津的HONEYCONE TOWER要更POWERFUL,因为系统最大的困难就是在系统内部的变化不够多到能够响应更多的建筑局部的需求,做不到的话(或者)就陷入了无比的BORING的系统中。可见聪明的做法应该是对系统的灵活度加以最大的压榨,使其能够最大的满足功能。

El_Croquis_72_I_ben_van_berkel_页面_01从短短的二十年之间就可以看见这种系统论对建筑的影响. 试看ben van berkel十几年前做的这个mobius house : 除了大的idea的支撑这个房子的核心以外,他还discretely(离散性的)加上了很多细节 ——我想在这里这样看这些细节——这种细节存在于对内部的功能的呼应,比方说最明显的那两个转角小窗,这是跟整个mobius idea是没有直接关系的,是一种简单的叠加关系,在我看来是失败的,是没有将mobius的idea真正、全面的转化成为建筑语言的一个瑕疵;反过来讲正是这种瑕疵才带给了建筑以人性的色彩,这是系统所不能一次给予的,或说现在的pd建筑还不能企及、还没有照顾到的层级化的architecturalization,而是仅仅停留在了大的zh2image 和 idea的自我陶醉上(单层级的建筑化)。我们从zaha的体育馆就看见了这一点:unibody+pd的组合完成了全部对建筑需要的全部考虑——入口,光线,遮阳。但是除了这个层级的建筑化之外就没有更多的内容了。其次是这个ubibody和U1235P2DT20090115084811.jpgperforming pieces是没有任何关联的。

PD在我看来是一种adaptive 的系统论的变种,应该有一种新的模式的存在使得pd超越以上讲的单层级的局限 - 在这种多层级的pd模式中,一个层面的参数的on or off是人来控制的,是人性的。

*颇小资的文字,我觉得高岩说的有一点是对的,大致就是东西方文化和思维方式的不同导致的审美、工作、逻辑上的不同。

**这个问题当然是属于巨量的操作对象所决定的。

3 comments:

  1. 第一次看见尝试深入探讨的文章,受教。值得探讨的问题还很多,希望继续看到你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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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现在PD建筑还不能提供令设计师满意和需要的自由度,它的高效性运用也只是被局限在建筑设计中很有限的几个方面。

    我觉得PD可能会使得设计师陷入自我陶醉的陷阱,令设计师的审美和大众的审美越来越相去甚远。不过这可能也可以通过大众教育程度的提高而得到解决。

    PD设计朝向多层级模式的发展可能还要仰赖于中华文化,中华文化一直都强调整体性,比如说中医(我第一个想到中医)。中医里面,“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一直都是笑柄,可见中医对整体的重视。

    但我们有没有加速PD向多层级演变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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